通疯,现在已然累极了。

只将头埋在枕头里,沉默得像是一只死去的羔羊。

“我,我走了哥。”

“有些事情,现在的我是真的不能和你说,再给我三个月,哦不两个月,不多,只要两个月的时间……”

殷刃似乎是在心里面打定了主意。

“到那时——我一定会把真相剖开在你眼前。”

仍旧没人回他。

房间里面暗暗沉沉,玻璃渣散落在地面上,无边的沉默冷冰冰地充满了房间。

接着他听见了从床上传来一声痛苦的,压抑不住的呜咽声。

殷刃在原地静站了一会,眼圈也默默红了。

在转身关上房门之前,他低声说了最后一句话:

“对不起,哥。但我发誓,我是真的真的,没有背叛你。”

……

楼谏在眼泪里睡去,这晚又陷入到了痛苦纠缠的梦境里。

有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是,似乎他每次做梦,都没有点好事情发生。

如果是有专门研究梦境的精神分析家,恐怕也要为他这样的病人困扰吧。

他想,重生后的自己是否会爱上曾经的自己,这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。

那么一个人是如何被定义为一个人的呢?

他想,大抵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记忆、思维和感受,这才是人类独一无二的标签。

可是,爱是两个人的事情。

就算是从相同的起点出发,却也无法达到同一个终点。

当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时候,他们此时的想法,还有未来的经历,都必然不会再相同。

于是从此时起,他们便走上了一条愈行愈远的歧路,再无法回头。

……他和殷刃,大抵也是如此。

殷刃当时走得很干净利索,几乎什么都没从家里带走,甚至连他的那只野兔子都不要了。

似乎是楼谏让他滚,然后他就真的很听话地“滚”了。

楼谏在家里一个人发疯,将所有殷刃的东西都打包哐哐哐丢进了垃圾桶。

最后只剩下那只跟着它的主人一样,开始变得面目可憎的兔子。

dinner被他提溜起来掂了掂重量,却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,粉红色的三瓣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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